第二百八十九章:贱人小产了-《伊人浅笑醉云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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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欢儿看到一脸血的碧桃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碧桃赶紧停下行李,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碧桃哪里敢说是长安打的,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。

    何欢儿往长安的小楼看了一眼,无奈的说:“你下去包扎一下吧,让人给你请个大夫看一下。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落下疤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夫人。”碧桃福了福才退下。

    瓶姑撇了撇嘴,“她现在这是疯了呀。”

    何欢儿不以为然的说:“她没你想的那么傻。她这是在保这丫头,你看不出来吗?”

    瓶姑老脸一红,何欢儿现在经常这么刺她一下,似乎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
    主人吗?还不是有权利有实力的人当,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,自己随便去抱个孩子都是公主。

    两个人各怀心思离开了后花园。

    莫凭澜给长安派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来伺候她。

    见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人长安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碧桃的伤怎么样,她不会怪自己吧。

    想着身边的人都死的莫名其妙,就连吴嫂和凤姑也都下落不明,她不再对任何下人假以辞色,都是淡淡的,甚至还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坏脾气,对她们摔摔打打。

    这样日子又过了一个月。

    她深居简出,除了到小花园去溜达几乎是足不出户。

    但是就算这样,麻烦找上门的时候也没法子躲避。

    天气入了秋凉爽了许多,院子里的花都开着,姹紫嫣红美丽非凡,长安从窗子看着心情都好起来。

    服侍她的嬷嬷就劝慰她,“夫人,不如去园子里去散散步,这样生产的时候也能顺当些。”

    长安想了想,便点头。

    她在前面走,嬷嬷在后头跟着,很快就到了秋千那里。

    她伸手抚着攀爬在秋千上的常春藤,心头一揪一揪的疼。

    这是她八岁那年父亲亲手给她束的,雪苼还从这秋千上掉下来过,以后许久都不敢上去。

    长安却不怕,每次她荡秋千都让耿青从后面推,推的越高她越开心,笑声像银铃一样。

    那些熟悉的人影仿佛都在面前,可是等她伸出手去的时候,抓到的却只是空气。

    她呆呆站着,感觉流逝的岁月攒成一把刀,从她的身体里穿梭而过。

    眼泪滚滚而下,等发觉了已经凉了满脸。

    嬷嬷有些担心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长安自己拿出帕子擦了,转身要回房间。

    “长安,你等一下。”是何欢儿,她从另一边走过来,肚子比前些日子大了些。

    长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急匆匆的往回走。

    “长安”她又喊着,竟然是追了上来。

    嬷嬷拦住了长安,“夫人,您等一下吧,欢夫人也怀着孩子,伤到身体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长安终于停下,她淡淡睨着何欢儿,“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她发现了在何欢儿身边服侍的人竟然是碧桃。

    她收回眸光,故意表现的很平静。

    何欢儿对碧桃点点头,碧桃忙捧上一些小孩的衣服,只听何欢儿带笑说:“我给孩子准备衣服,也给你的准备了些,总归你先生产,先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长安看着大红缎子上绣着绿叶粉尖儿的大桃子,淡淡的说:“我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转身就走,不想多跟何欢儿做丝毫的纠缠。

    “长安,你等一下,我跟你说句话。”何欢儿贴近她,几乎要伏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长安感觉到她的肚子,似乎并不是跟自己这样有弹性,反而是软趴趴的。

    她震惊,抬头看着何欢儿。

    何欢儿长得比她矮些,说话间嘴巴几乎要贴在她脖子上,让长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她眼睛带着笑,嘴巴却淬着毒,“长安,你的孩子生命短暂,自然是要给他享用最好的,我在去给他打副金锁片金镯子,怎么样?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很小,只有她们俩个才能听到。

    听到她说生命短暂,长安的头皮都要炸开了。

    何欢儿,她知道什么,难道莫凭澜这些都没有拦着她,或者他们本就是一伙的!

    长安怎么都没控制住自己的那只手,就去把何欢儿推开。

    但是她气的双手发抖,哪里还有什么力气。

    可是偏偏那个何欢儿就跟纸糊的人一样,被一推就跌坐在地上,还恰好有个石头垫在她后腰上。

    跟着眼前一片混乱,哭爹喊娘叫夫人的,然后长安就看到了红色的血线流淌到何欢儿的脚上。

    她想她是当时唯一一个镇定的人,就跟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忙活,慌乱。

    何欢儿小产了,孩子都四个多月了没去医院,请稳婆给接生的。

    她房里一片愁云惨淡,派了人去给身在余州的莫凭澜送信。

    最近莫凭澜很忙,一个月里倒是有半个月在余州。

    接到电报他日夜兼程往回赶,已经是两天后。

    何欢儿一见他就哭,瓶姑在旁边哭着说是个男孩儿。

    莫凭澜安慰着何欢儿,说了很多哄她的话。

    等何欢儿睡下,他把瓶姑叫出去问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。

    瓶姑就把那天的事儿给详细说了,最关键的一句话是长安推了何欢儿。

    怕莫凭澜不信,她补充了一句,“您可以问碧桃,当时她也在场,还有长安夫人房里的那位嬷嬷。”

    碧桃曾经是长安的人,她说的话比别人有分量。

    莫凭澜自然是问了,得到的结果确实是长安推了何欢儿才让她引产。

    莫凭澜一脸的黑气,非常的震怒。

    他等何欢儿醒了后又去问她。

    何欢儿哭着说:“我当时也没想别的,就觉得做了几件衣服给她,谁承想她会那么生气。”

    莫凭澜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走,放在身侧的手几次握起打开,他最后停下问何欢儿,“那你说,我该怎么惩罚她?”

    何欢儿一愣,他问她,让她怎么回答?

    何欢儿也是聪明,她哭着说:“你让我怎么说?横竖都是你的人,你看这办。”

    又把球给踢回来了。

    莫凭澜华丽的桃花眼一眯,对她说:“欢儿,我仔细想过,这惩罚是没有的。”

    何欢儿自然是不甘心,哭的更大声。

    “不过等她生下孩子,可以交给你来抚养,对外就说你是孩子的娘亲。”

    何欢儿给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张大了嘴巴,“你这是说真的?”

    莫凭澜点头,他轻轻摸着何欢儿的头发,“欢儿,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不对,让你养她的孩子更是对你的残忍。可是孩子是我的,难道扔了不成?”

    何欢儿忙摇头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你把她的孩子给我了,那她呢?”

    “我会把她送到国外去,让她永远不再回国,以后就我们俩个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莫凭澜温柔小意,哄起人来真是如沐春风。

    何欢儿脑子里一团乱,这个莫凭澜总是不按照她的套路来,现在她的计划又乱了,该怎么办?

    等莫凭澜出去,瓶姑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间里。

    何欢儿把莫凭澜的话跟她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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