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黑夜里乍被人这样看着,何欢儿的鸡皮疙瘩顿时从后脖颈子冒出来。 可也就是一瞬间,她眨眨眼,看到的是莫凭澜那温柔甚至带点情欲的眼睛。 他的手在她颈子上细细揣摩,低头亲着她耳垂,“小妖精,跟你睡觉不是折磨我吗?” 何欢儿这才松了一口气,原来他是想要了。 莫凭澜翻身下床,“我还是回去睡吧,要不今晚别想睡了。” 何欢儿看着他薄薄睡裤下那大大的一坨不由得嗓子发干,心里自然是痒的不行,可是又不能说出邀请的话语。 莫凭澜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,“睡吧,我回房去。” 他很快就离开了,何欢儿气的差点把牙咬碎了,她伸手在肚子上狠狠捶打了几下,都是这个害的。 可是她再也睡不着,身边都是莫凭澜的气味,闭上眼睛就是他健壮的肌肉线条,她起身去翻开柜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玉石打磨过的硕大的角先生。 很快的,屋里传来羞耻的低吟声。 莫凭澜这一番动作倒是换来了一段安稳日子,天气渐渐炎热起来。 长安的房子四周栽了很多高大的梧桐树,那里格外呱噪,天天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。 长安倒是不觉得烦,她过的太寂寞了。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这栋房子,每日里陪伴她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,现在肚皮越发的鼓胀,大的她自己都有点害怕。 她问凤姑这样正常吗?凤姑含笑说有些人的肚皮是比一般人要大,而长安身体又瘦,可能比较显怀而已。 长安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,她更加小心翼翼。 孩子是无辜的,自从知道胎动后她就更加保护自己的孩子,就算没有胃口也逼着自己多吃饭,天天去院子里溜达,让身体看起来更强壮。 这期间,莫凭澜一直来,不过次数不多,也是来过就走并没有太多的纠缠。 但是每次来的时候他都要紧紧盯着长安的肚子,嘴角的笑意有些傻傻的。 有几次,他摸着她的肚子都舍不得松开。 长安心里讽笑,何欢儿不是也怀了孩子吗?现在也该显怀了吧,他尽管抱着何欢儿的肚子傻笑去,难道自己的还稀罕? 长安从来眉心想过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回事嫡子滴女的问题,她的孩子就是她的,是莫家的,但跟莫凭澜无关。 转眼间就到了七月,这夏天热到顶峰。 长安一天到晚手脚发热心口也发热,除了瓜果什么都吃不下去。 凤姑说这是孩子长头发,平日里多让长安用温水擦拭手脚,虽然地窖里有冰,却不敢用。 孕妇贪凉不好。 这天,无比的闷热,是又湿又热。 就像在煮开滚水的灶房里,闷的人透不过气。 长安拼命打着扇子喝温水,井水里冰镇过的西瓜也吃了大半个,还是不舒服。 晚上,长安用了半碗百合绿豆粥,身上还是粘乎乎的不舒服。 她躺在廊下,凤姑一下下给她扇着蒲扇。 俩个人胡乱聊着天,凤姑忽然说:“夫人,您要是有那种古玉戴在身上就不错,一可以辟邪,而可以生凉,不会这么热。” “真的吗?” 凤姑点头,“老人都这么说的。” 等凤姑离开后长安也回了屋,她的首饰玉器都在莫府,现在身边只有韩风凛送的玉玦和那块鸳鸯佩。 韩风凛的她不敢戴,怕给莫凭澜看到又发疯乱想,这块鸳鸯佩她更不想戴,因为这些东西都让她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去。 伸手把玉佩要重新扔到花瓶里,她却发现了不对劲儿。 这玉佩竟然中间是空心的。 长安太震惊了,她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? 她研究了半天,才发现这精巧的机关竟然在那个鸳鸯的眼睛上,一按之下,那东西竟然开了。 里面夹着一张薄薄的发黄纸片。 她心头突突跳着,展开更是震惊不已。 竟然是母亲写给她的信。 长安想不到母亲竟然把遗书放在这里面,可等她看完已经通体冰冷,如在苍茫的雪原里赤身行走。 母亲竟然在信里说式神女不能结婚生子,否则儿子难逃成为开启宝藏祭品的命运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她和父亲才反了天女会,而且在生了她之后再无所出。 他们是怕生儿子呀。 因为是母亲的亲笔书写,而且是从她的玉佩里发现的,信里更有母亲提到的她们相处的往事,长安没有丝毫的怀疑。 那个天女会本来就是个邪教,做出这等邪佞之事也不足为奇。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,不禁想到了莫凭澜对她的态度。必须找到她,必须生下孩子,必须把自己拘在身边。 何欢儿也有孩子,他却没有这么多的热情。 现在想起他抚摸孩子的样子,长安只觉得他的手已经变成了刀,压在孩子的脖子上。 他对自己的野心也就是如此,想通了这些,长安一直覆盖在眼前的迷雾全部开解,原来如此原来如此。 那以前对莫凭澜是心如死灰,现在却是恨不能杀了他。 这等狠心的人,竟然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做的出来,他有了莫家的大宗财产有了明安商行,已经成了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商人,还有什么不足? 长安猛然想起那天他带着自己去偷偷看雪苼,那天她也想过莫凭澜的野心,难道给自己想对了? 他需要自己成为赫连曜那样的人才能光明正大的对付余图远。 当军阀自然是要钱的,打仗更是最烧钱的营生。有了钱可以招募士兵买先进的武器,那个赫连曜…… 长安心头又是一哆嗦,果然都是阴谋。 赫连曜要是和雪苼要是有了孩子不就是另外的祭品吗? 她把手里的纸张几乎要拧烂了。 不行,必须找个借口见到雪苼,告诫她千万不能给赫连曜生孩子。 那自己呢,自己的孩子怎么办? 长安觉得自己的心像给切开撒上盐巴和辣椒面,疼得不能控制的打颤摇摆。 一时间,无数的主意在心里翻滚。 第一个就是逃走。 她冲到窗口处,外面是一片墨墨的黑,但是她知道这宅子四处都是有人把守,她要逃出去难如登天。 跟莫凭澜谈判吗?让他放弃。 她笑自己的幼稚,他居心叵测谋划了这么久,又怎能放弃? 最后,她想到了最可怕的一条路,在他出生之前先杀了他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