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喝?你很聪明吗?你是卖酒的,你能管得着谁喝?”小女孩丢过来一块金锭,“这是二十两金子,足够买你的四坛酒,多余的就算是本仙女的打赏。另不知好歹。” 风铭被她数落得哑口无言,揣起金子,交了四坛酒,便往回走,心说:我也不怕你的家人来闹事,买定离手,互不相欠。 近日来,酒卖得容易许多,库存已不多。 风铭亲自张罗着开始酿酒,地里的活不多,黑福帮忙。 万婉对春泥偷银子一事,怒不可遏,下定决心将她卖给人伢子,赶出老宅。 风铭听说后,来找妈妈,道:“春泥偷银子,固然不能轻饶,但我们母子的境遇,是否真的要把她卖给人伢子,要她生不如死呢?” “恶奴欺主。”万婉道,“我还活着,她就干做这事。我若不在了,她仗着地位,还不知道把你的这点家业祸祸成什么样。我儿切记,好男儿为人,要有恻隐之心,绝不能同情心泛滥。” “妈妈,何不把她赶出二进院,与外面的下人同吃同住。一来保全妈妈与丫鬟的主仆颜面,二来也可以以观后效,不失残忍。将来咱家有了长工,将她许配给自家的下人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风铭如是说,是知晓寒鸦城的望族大户,对大多数丫鬟奴婢是这样的安排。 “铭儿,此事我绝不允许你插手,妈妈一定要严惩不贷。你去忙你的。” “妈妈,真是春泥偷的银子么?” “我这痴儿,话里含着话外音。” 万婉刚要端茶杯的手一抖,茶汤洒出来。 “连着的旱涝之灾,让很多大户人家很难过。妈妈帮助姥爷、舅舅,那是人之常情。妈妈花儿子挣得钱,天经地义。若是因此事而迁怒于他人,那可是要折损儿子的阳寿。”风铭朝妈妈深深一拜,便出得堂屋,来到三进院里酿酒。 万婉痴痴地看着门口方向,神色怔怔。 春泥没有走,被赶出二进院,与小鸯他们同吃同住,一起去铺子里忙活。 是夜,万婉将风铭叫到房子里,将三张欠条递给风铭,道:“我爹爹与两个哥哥,还有一个姐姐、一个弟弟,借了八千两银子,一趟买卖亏得血本无归。这欠条应该交给我儿来管,将来讨债,也有个抓手。” 风铭将欠条撕碎,从容道:“若没有妈妈的爱,儿子岂能活到今日?妈妈,儿子还是那句话,妈妈花儿子挣得钱,天经地义。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,妈妈也是他人身上掉下来的肉。将来有一天,家里揭不开锅,儿子情愿上街乞讨,也绝不能让妈妈挨饿。身为儿子,吃点苦,怎么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