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大叔,谢谢您。” 风铭挑着酒坛再往前走五千米,渐至寒鸦城繁华地段,果然听到许多人在议论石咀那儿的一只猛兽,有人说是豹子,有人说是老虎,有人说是两脚真龙。暗自忖度,石咀在城东的石盘峰外围,那里本有十三户望族大家,去也是自找没趣,还容易招致麻烦,遂是绝了此念。 风铭往回走,忽见桓河中突然升起一道粗壮的水柱,怕有三围之粗,水柱足有五丈高,顶端不断形成一方漩涡。招惹得邻近的闲人纷纷赶过去,把风铭很快挤在后面。风铭见挤不进去,索性不去看,径直回家。吃过饭,坐在南书房的椅子时,满脑子那个虬髯大汉所说的事。良久,他从书箱中取出一卷竹简,一点点展开,仔细阅读,心道竹简一般是用刀刻字,用笔墨写字是很晚的事了,而这笔字似乎有点像那虬髯大汉所说的情形。他看看自己日常用的毛笔,旋即明白与虬髯大汉所说的差距在哪儿。 “一千两银子,铁定不值。” “为什么不能自己制造笔墨纸砚?” “笔,羊毛,兔毛,狼毛,马毛,都能制造。” “墨,桐油,猪油,麻油,菜油,燃烧取烟,筛选精炼,以麝香、冰片等加胶制成。” 风铭真就忙活了起来,一道道工序,千锤百炼,直到分毫不差。 万婉不大情愿,见儿子能远离混乱的寒鸦城,少接触不三不四的人,少见那些四下流窜要饭的、卖儿卖女的各类人,便也大力支持,让春泥、秋雨帮着干些活。 寒鸦城在酷旱与洪涝两重灾害的撕裂下,许多人的生存出现不可弥合的危机。 有人说,如果普通人但凡还有一点办法,那也就不会出现大灾变。 寒鸦城,一个特殊的边城,明明与世未隔绝,但处处像是与世隔绝。上有百族之望,中有千族大户,下有过亿人口,却无一家以武力见长,皆以守护祖业为根基,平日里纵横捭阖,钩心斗角,但往往是点到为止,不会致人于死地。仿佛,有一个看不见的“规则”,约束着每家每户。 “那黑福倒是有些能耐,把外面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。听说前些日子,七爷那房头的人私下找过他。” “对了,马上要到中秋节,桓河赏灯,寒园诗会,铭弟读书甚多,去不去呢?以前听我爸爸说,那三天,往往有十分漂亮的妙龄女子相亲俊后生。” 风婵儿说个不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