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雪苼已经感觉到他的勃发,从大年夜那天开始俩个人已经很久没做过了,她的身体不适合,可是她不想就这么走。 此时一别,生死未卜,她不想留下遗憾。 看到身边的皓轩已经睡熟,她转过身,手指往下不安分,“赫连曜,我想要……” 赫连曜的喉头上下滑动,可他还是忍住了,抓住雪苼的手捏了捏,“皓轩还在。” “那你小声一点,行不行?” 赫连曜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忍住这种诱惑,“雪苼,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。” “胡说,你摸摸,已经非常适合了。” 赫连曜的手拂过她的肌肤,“别闹了,雪苼,我就是让你欠着我的,这样你才能早早的回来。” 他的话没绷住悲伤,带着点哭音儿,雪苼扑上去抱住他,“赫连曜,我不舍得离开你。” 雪苼,我也不舍得,可是这命运呀,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不公平。 第一次,赫连曜和雪苼同时希望这长夜永远都不要天明。 第二天一早,赫连曜亲自把雪苼给送到了火车上。 大清早的,火车站上已人来人往,许多人都在这里上演着生死别离。 “小马,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。”赫连曜拍拍小马的肩膀,把重重的嘱托都放在了他身上。 小马这几年越发成熟冷静,“司令放心,小马会用性命保护夫人和小少爷。” 雪苼的手在空中摸索,赫连曜忙把手给握住,“我在这里。” “你也好好保重,我们到了云州会和梁先生汇合,有他的照顾,你不用担心。” 原来梁汝白是要带着余思瑶去法国谈生意,接到赫连曜的电报雪苼要去英吉利治病时候,他提前了出国的日期,非要把雪苼先送到英吉利再去法兰西。 因为这个,赫连曜的心才定了不少。 “行了,进去吧,外面风大。” 雪苼用力握住了他的手,“你也要保重,赫连曜,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 汽笛长鸣,火车在催促人上车了。 雪苼刚要上车,忽然听到有人喊,“小姐,小姐,你等等我。” 是小喜,她身上穿着一件红斗篷,从车子上下来后就飞快的跑过来。 张昀铭还在后头狂追,“小喜,你慢点,小心。” “是小喜。”雪苼的手往外摸索着,终于握到了小喜的手。 “小姐,让我跟你一起去,我也好照顾你。” 雪苼现在眼盲,身边没有女人照顾确实不方便,赫连曜已经给她选了一个身手了得的贴身女仆,名字叫阿英,是个镖师。 阿英的父亲在运送镖货的时候被土匪杀死,阿英也差点被辱,是小马救了她,还帮她在封平安顿,这次要出国,因为雪苼身边没有照顾的人小马才想起她,跟赫连曜禀明了情况,赫连曜又深查了女人的身世,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让她跟着出国。 因为阿英穿男装戴礼帽,所以小喜以为她是男人。 雪苼对小喜说:“我有人照顾,你呀就好好养胎,你身体弱经不起折腾的,张昀铭,张昀铭。” 张昀铭忙说:“夫人,我在这里。” “你要好好照顾小喜,要是我回来看到她受了什么委屈可饶不了你。” 张昀铭忙笑道:“放心把,要是小喜瘦了一斤,我就割我的肉给她补补。” 大家都笑了,悲伤的气氛给冲淡了好多。 汽笛又在响了,雪苼深吸了一口气,她对赫连曜说:“我走了。” 赫连曜伸开双臂紧紧抱住她,“雪苼,一定要回来。” “放心,我可不舍得让别的狐狸精来霸占我男人,走了!” 她潇洒转身,没有一点拖泥带水,精致的脸孔上还含着一点笑容。 那个笑容渗入到赫连曜的心里,慢慢扩大,最后涌起惊涛骇浪,一发不可收拾。 “雪苼!”撕心裂肺的吼叫,吼出了这个男人不能说的深情。 雪苼看不到,但是耳朵灵敏,她闭着眼睛长叹,“赫连曜,再见了。” 汽笛的长鸣就像历经沧桑的呜咽,哭碎了离人的心,冒着烟的火车终于咔咔的顺着轨道前行,前方是个未知的旅程。 火车在路上行驶了两天一夜,在第三天的早上就到了云州,梁汝白在车站早就等着了。 乍见带着墨镜的雪苼,梁汝白鼻子一酸,他伸手虚虚的抱了她一下,还没等说话却给雪苼拍了拍胳膊,“没事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所有安慰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,这个女人一直活的很通透,甚至比他们老爷们儿都坚强。 “走,上车,思瑶在家做好早饭等着了。” 走出火车站,雪苼忽然站在街头不动,她对梁汝白说:“车子绕着海边走吧,我想闻闻家乡的味道,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 梁汝白把视线落在了窗外,他对司令说:“从海边走,绕着云州转个圈儿。”车窗半开,带着点寒意的海风扑了雪苼满脸,她贪婪的嗅着,“很好呀,故乡的味道。” 梁汝白长叹,“这是你的故乡,也成了我和思瑶的开始,我也把云州当成了自己的故乡。” 雪苼脑子里勾勒着云州的样子,想着青色的海鸥在海面上飞翔,大八关的枫红红于二月花,她勾起了嘴角。 “对了,”梁汝白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,“现在云州的婚姻秩序非常好,去年新结婚的五百多对新人里都是一夫一妻,而夫妻和谐没有强买强卖。现在云州大街小巷各行各业都有女人的参与,云州妇女以你为榜样,要做新时代的新女性。” 雪苼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骄傲,“真的呀,我可算是为了家乡的发展做出贡献了?” 梁汝白眼神深邃,“自然,夫人会载入史册,流芳于后世。” 到了梁家,余思瑶果然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。 余思瑶和梁汝白低调成婚,婚后思瑶还是在工厂里上班,家里雇了一个老妈子。 虽然工作很忙,但是思瑶一有时间还是自己做饭,因为梁汝白在国外生活惯了喜欢西餐,思瑶自己学会了烤面包煎牛排,今天这一桌子就是中西合璧,招呼小马和阿英等人一起坐下吃。 雪苼对思瑶的手艺赞叹不已,饭后因为她体力问题就去休息。 雪苼在云州因为船班的问题留了三天,这三天她去给父母以及长安的父母都上了坟,又去锦绣坊看了看。 第四天,船终于到了,雪苼要离开了。 头天晚上,思瑶准备了很多海鲜,本来想请雪苼去外面吃,可是她现在这样的情况,不方便。 梁汝白拿起一个螃蟹给雪苼剥壳,“我来云州的第一天你请我吃饭,那个时候我不会剥螃蟹,还是你给我剥的,结果赫连司令没吃螃蟹喝了一缸子醋。” 想起往事,雪苼也觉得好笑,“明明是他把你请来帮我,却假装跟你不认识,不气他气谁呀。” “那个,真的要打仗了吗?” 雪苼点点头,“但阿曜说南疆人不能成气候,不用怕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