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刘穆之得意洋洋地还了个礼,正打算教育教育这不懂事的小丫头,什么叫夫为妻纲,什么叫三从四德,定睛一看,却见这女子秀眉凤目,白净的小脸竟是不怒自威,正正经经便是一副母仪天下的派头,他的舌头不由得立刻便打了结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,你……” 他几乎是马上便发现自己失言了,恨不得能跪下来谢罪,却觉得脚下根本动弹不得,竟是心中发虚,十分失态。 萩娘疑惑地看了寄奴一眼,那意思显然是,这人什么情况?怎么傻乎乎的? 寄奴也是不明就里,王谧也好,刘穆之也好,这些平日看似淡定的人,见了自己就跟见了鬼似得,一副古古怪怪的神色,但又并非恶意,真是令人完全不能理解。 刘穆之此时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,憋出了一句:“您请好好休息。”便装作镇定地转身出了屋子,一走出房门,便飞也似的离去了。什么,你问他是急着去做什么?自然是去前院,找人问话去了。 萩娘傻傻地望着那晃动的门帘,迷茫地问道:“寄奴,这人是什么来头,怎么看上去,这么……这么不庄重?” 寄奴点头道: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,竺法蕴说他是个术士,就是能掐会算的那种人。” 哦,原来如此,怪不得看上去神神叨叨的。 萩娘又问道:“竺法蕴是谁?” 这话说来就长了,寄奴笑道:“是个很有趣的人,一会我让她和棠儿一起来陪你聊天。” 他眼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,踌躇着说道:“萩姐姐,既然如今你身子好转了,我便回会稽城去探探虚实,免得你心中忧虑,也于身体无益。” 他原本是怕萩娘担心他,不让他回会稽城,这才说得这般婉转,谁知萩娘竟是露出了笑容,无心无思地说道:“那太好了,寄奴,你真是明白我的心思,若不是我浑身无力,我真恨不得亲自回去呢。” 说也奇怪,萩娘原本是个七巧玲珑心的人,但在寄奴面前,她总是毫不多虑,一点都不设防,故而说话十分直白,完全没有掩饰之意。而寄奴表面上看似大大咧咧,实则亦是个心思细腻的男子,萩娘又是他最在意的人,故而对于萩娘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表情,他都不免多想一些。 听了这话,他只觉得心中微凉,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,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去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