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三章 写经(五)-《亲君笧》
第(2/3)页
妙音看了她一眼,却见她眼中满满的都是问号,似是真的十分不解。
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答道:“这事我早就想对你说了,桓郎,他就像是一阵风,我要去抓住他是不可能的,但是他为我流连的时候,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,我曾有过我的幸福,我还有我的虎儿,对我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”
她顿了顿,虽然心头有些隐隐作痛,却还是坚持着用生硬的语气说道:“夕儿,你该明白,以你的身份,想要拒绝主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,方才你也看到了,桓郎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的男子,他十分清楚你没有说真话的。这一次不追究你,是对你的宽容,然而主子不可能永远顺着你的意思,身为奴婢,你的职责就是服侍好主子,不论主子要你怎么服侍。”
对于妙音来说,这样的疾言厉色,已经可算是十分严厉的训斥了,先前她从未和夕儿将此事说开,也是担心夕儿误会自己的用意,然而现在看来,这孩子竟是十分不懂事,若是不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,知道害怕,只怕下次还敢那么直白地顶撞主子,若是真的惹恼了桓郎,那就太可怕了。
夕儿眼中的神色越加复杂,她今年才十三岁,虽然同龄的少女此时许多都已经情窦初开了,她却并不十分理解这种男女情爱之事,然而她的面庞却生得愈发娇美,比起先前做一个低贱的粗使奴婢,如今她吃穿用度都和妙音在一起,寻常人家娇生惯养的嫡女只怕都不如她,吴地又最是养人,她的皮肤愈发地白皙,面上健康的红晕配上楚楚可怜的眼波,真真是我见犹怜。
她左思右想,最终还是讷讷地答道:“主子,奴婢知道了。”
那眼神,那语气,可没有一点明白事理的样子,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,愈发叹息不已。
桓玄回来的时候,萩娘正随意地歪在塌几上休息,今天她可算是累坏了,除了看了几十张不堪入目的书法作品以外,她还集中精神和妙音说了一会子的话,脑细胞都阵亡了一大片。
此时看到桓玄,她却也不得不招呼一下,这货把自己的院子当成是自己家似得,想来就来,她也不用太客气,因此她动也没动,只是瞥了他一眼,问道:“吃过饭了吗?”
桓玄今天心情却不怎么好,他摇了摇头,在空着的塌几上坐下,责备她道:“你这是什么坐姿,一点规矩都没有,古人讲究正襟危坐,你就不能入乡随俗吗?”
萩娘大感惊讶,他平时从不管着自己,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,来找自己的茬?
她试探着问道:“顾家可是有什么事吗?”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