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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原面色还很苍白，他转开脸看着房顶输了一口气：“来之前我已经感觉身体不适了，一想到萧然的决然，和她所有的承受就觉得心痛，本以为见到你你会体谅我，你又提出离婚便有些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言夫人不说话她的眼睛还有些红。

    肖原握住言夫人的手：“你我一把年纪了，你还要跟我离婚，离婚后我身边无依无靠，儿子不是我的，女儿不能相认，你要我怎么办？我一声桀骜不驯，凡事目中无人，做事不留余地，难道你真的想要看着我众叛亲离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明明可以把女儿认下的。”言夫人已经忘记这里还有别人了。

    肖原摇头：“我没有这个，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出现，如今她已经不需要我了，我也没资格出现。

    就好像是当年一样，萧然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出现，当我腾下时间去找她的时候，她已不在属于我了。

    她不肯告诉我女儿的事情，是想要我知道，我欠她的不是一句解释就能了事的事情。

    我不该先斩后奏，不该娶了你才去找她说。

    我应该早一点跟她说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时候我处境尴尬，你是为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因为你，是我太自以为是了，我以为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，她都相信我，所以并不着急。

    结果等我回去，她却嫁人了。

    她就是想要我知道，我自负的后果。”

    言夫人看着肖原哭起来，肖原拍了拍她的手：“别哭！”

    “都是我不好，我当年要是不说你是孩子的父亲，谁也不会为难你，结果言家不肯放过你，是我没有本事，不能控制言家的局面，要是我能控制，也不会发生那种事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了，别哭！”

    肖原擦了擦言夫人脸上的眼泪，将她拉过去：“休息吧，我累了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休息，我看着你！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

    肖原这才把眼睛闭上。

    言夫人哭了一会，安静下来就对着肖原发呆。

    言讫起身站起来，带着靳若寒和医生离开，言夫人并没有被惊动。

    几人出了门言讫交代了医生暂时去其他的房间等，他带着苏念薇和靳若寒去他房间。

    “他们现在年纪大了，我们无法知道是爱情还是亲情，但对他们来说不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，至于你……爸爸的心里你很重要，但他愧对你，宁愿不相认，也要保护你。

    你现在的工作，你现在的能力，如果说多了这么一位父亲，你在业内的能力也许就会引来非议，相反如果不相认也许是好事。

    当年的事情一旦被打开，就会引起轩然大波，所以这些都是他不认你的因素。

    但我觉得，他不认你也是因为肖家的很多事情。

    你现在这样可以说很幸福，一旦相认，不管是言家还是肖家，对你而言都是一个很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他说立遗嘱的事情，没有你也没有我，全部留给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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