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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洒扫人看了看杜清和身后之人，又将目光放在杜清和身上，怯怯地问道：“你……你方才……说、说她是谁？”

    空气中还有一股让人闻了想吐的臭味，沈秋玉皱了皱鼻子，眉头也拧在一起，翻了个白眼对着洒扫人说道：“堂堂穆王妃你都不知道？真是要有眼无珠。”沈秋玉心中呕着气，说话自然是不好听。

    “穆王妃……”洒扫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抖，他虽然不知道楚青离，可是显然的威名他可是听过的，若是伤了他的人，怕是不只是挨顿板子那么简单了，不掉一层皮，怕是不能从他手中逃脱。

    洒扫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，可是他却没有胆量去擦，只是低着头，口中不停地求饶，“还请穆王妃恕罪，奴才是一时不小心，还请王妃饶奴才一命。”洒扫人真是又失落又庆幸。失落是因为沈秋玉让他办的事情他没有办成，幸运的又是还好他没办成，若是真的将穆王府的小世子给弄没了，那他也不用再在这个世上活着了。

    楚青离从杜清和身边走过，来到洒扫人面前。低头静静地看着他，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这样沉默的对峙，让洒扫人心中的压力陡然增加。洒扫人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，再加上日头渐渐大了起来，好像他随时都可能倒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方才是不是故意的？”楚青离总觉得自己见到洒扫人的第一眼，便觉得他有些奇怪，刚才恭桶倒地，楚青离也是颇有困惑之处。这里地势平坦，洒扫人又身强体壮，怎么可能连个东西都拿不好？而且，他方才明明没有去追恭桶，而是朝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的。楚青离满头疑虑，此人若真的是故意为之，又是听了谁的指使？

    洒扫人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破绽百出，更没想到的是，楚青离竟然就这样直接问出口。

    洒扫人心中如有鼓锤，没有平静的时候。本来他以为动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，可是面对此情此景才发现，原来面对一个身份尊贵之人的盘问会如此煎熬。

    洒扫人双手撑着地上，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，显得十分卑微。“王妃，王妃明鉴，奴才真的是不小心手滑，并非有意要冲撞穆王妃的。”

    这种狡辩的借口，楚青离实在是听过太多次了，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。楚青离围着洒扫人踱步，“好，你说你是不小心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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