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(三合一) 骨节分明的指上戴着莹白色的环链。-《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只见他的眉眼皆是上乘,  且气质矜贵,一看就是精养之人。

    青楼中有的是特殊手段调.教人,所以侍者兀自猜想,  莫不是不听话,  所以被那位女客送进来调.教的?

    眼下时辰也不早了,  一会儿就该屋里这位上场子了。

    所以进来那位侍者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,强制将脑子里面那些不正常心思都甩开。

    他脸上带上讨好的笑,走上前。

    他哪里有闲情关心旁人,自己都自身难保,同他一样都是可怜人儿哩。

    “公子,奴来服侍您更衣上妆罢。”那侍者在风月场所待惯了,所以一眼就看出来,  这位若是没有被人买回去,  估计以后就是流芳阁的‘头牌’了。

    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伺候这样的头牌,所以侍者自然要好生想办法讨他的欢喜,好到时候到他的房门中,摆脱最低贱的身份。

    侍者扬着满脸的笑意上前,双膝卑微地跪在奉时雪的面前,神情虔诚,似带着莫大的欢喜。

    他伸手想要去碰奉时雪的脚,  却被躲过去了。

    昭阳这些年越渐的腐败,上至宫中朝堂,  下至平民百姓,  都有见人就双膝卑微下跪的习惯。

    那是被历经几百年,所培育出来的奴性。

    奉时雪每每见之,  都很厌恶这样的奴性,  就像他最开始亦是一样被那些人这样‘调.教’过。

    “公子,  可是有奴那里做得不对?”那侍者被拒绝后脸上闪着惶恐,俯下身子轻微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卑微而不自知的奴性,深怕自己在无意间将人得罪了。

    奉时雪垂头凝视俯甸在地上的人,忽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一直想要冲破这个腐败的王朝,但暂时却无能为力,那种感觉使得他心底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其实他并非是悲天悯之人,甚至可以说他对任何事情,都持有一种无情的漠视。

    可是偏生见不得这样的卑微,让他好似瞧见了当时……

    “你下去吧,我自己来。”奉时雪垂下眼帘,将自己眼中的情绪遮住。

    侍者听见奉时雪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,然后脸上扬起欢喜,欢天喜地站起来,半点不觉得自己刚才多么的卑微。

    他们这样的人是最低等人,有的时候遇见贵人的狗,可能都要跪一跪,这是早就已经养成的奴性。

    “嗳,公子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奴,奴就在外面,听见后随时就能进来。”侍者道。

    等到奉时雪点头之后,侍者才出去将门带上,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身影立在外面。

    奉时雪垂头摊开手,是一对泛着荧光的环,凝视它半响却没有将其放下,转眸收回视线,落在刚才那人拿进来的托盘上面。

    金珂羽衣,白玉冠,足见这个地方的人还挺重视他的,说不定还指望着他赚钱呢。

    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花。

    奉时雪面无表情的褪去自己身上一贯的纯白,雪白的肌肤上还有被掐过的红印。

    他透过铜镜凝视上面的红印,抬手将金珂羽衣打开换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褚月见成功从那边悄悄回来了,原本带着的侍卫早已经发觉到她失踪了,正在四处找她。

    他们见到突然出现的褚月见这才松口气,历经方才的事,这些人后面便寸步不让地跟着。

    这次褚月见回去之后倒是没有再乱跑,百般无聊地趴在栏杆上,等着奉时雪出来。

    她已经唤过青楼的人过来,暗自问了很多次了,倒数第二个就是奉时雪。

    此刻正值气氛的高潮,底下的客人皆饮了不少的酒,大部分客人已经丑态尽现了。

    圆顶露天的台子下,贵人们搂着男男女女左拥右抱,丝毫不会顾及这是在外间,场面何其不堪和霪乱。

    褚月见忽然听见了一个人名,顿时将移动的视线定格下来,待看清那人时,鼻息轻嗤。

    懒懒地凝视半响后,脸上的表情变得愈渐的无害,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姐。

    钓鱼手法在某些时候还是挺管用的,就比如眼下,她抛下了钩子,等着小鱼儿主动上来。

    终于,在前面几场拍卖结束之后,流芳阁内的管事终于站出来了。

    管事一脸神秘地摸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,立在圆台上,抬了抬手示意。

    “劳驾各位静下片刻,暂且容我讲几句话。”管事的声音如洪钟出来后,底下的人都停下自己的动作,倚在座位上看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这次来这里无非就是最后的压轴,管事出来便代表着快要到压轴的花魁娘子了。

    想起那被传得神乎其神西域来的花魁娘子,这些人眼中都露出了痴迷的神色。

    场子立马安静了下来,管事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纳入眼底,清了清嗓子。

    “今日并非只有我们的花魁娘子,还临时上新了一位绝色男子,肤如凝脂,貌如雪莲,是乃一等一的容貌气度。”

    他神色微微仰头,好似带着浓厚的痴迷向往,实际上那双带着精光的小眼睛,一直关注着底下的那些人。

    “他那身段绝非不比也不比花魁娘子差,所以接下来就给各位老爷长长眼,他可纯得很,所以价高者得初夜。”

    来这个地方的能有什么正经人?都是一些喜好淫靡之人,好男癖在昭阳也不是什么禁止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底下还有不少的女子,管事估计接下来那位,估计能拍得一个绝无仅有的高价。

    他好似已经看见了等下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的模样,原本虚假的痴迷和向往,渐渐都化为了实质。

    管事出来的描述和表现,都吊足了底下那些人的好奇,听说是个不仅干净,还是为容貌绝美的人。

    底下的人都来了兴致,坐直了身,纷纷调笑起哄。

    “别只光说不放人啊,本公子这样的话几乎每晚都能听一遍,无意例外出来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,磕碜得我几夜都无法睡眠,生怕做了什么噩梦。”有人高堂大喝。

    众人带着看戏的心思,随着声音偏头瞧过去。

    只见出声的是一位坐在靠前位置的黄衣男子,他大剌剌地敞开腿坐,左右两边分别坐了一男一女,显然是个男女皆吃之客。

    按照阁里的规矩,靠前的都是身份尊贵之人,再加上这本就是一个熟面孔,山羊胡管事瞧见讲话的是这位公子爷,无声的笑了一记。

    若说底下最好纯白男女这口的,非这位李公子莫属了。

    管事回道他:“李公子这话讲得在理,但是我今日敢打包票,这次出来的是绝对的好物,而且本阁刚才开业,是绝对不会自砸招牌。”

    管事这话倒是讲得对,谁都在意自己店的第一天生意是否能打响名声,从而吸引更多的客源。

    不然流芳阁也不会在开业第一天,便拿着花魁娘子做噱头。

    不就是想要吸引更多的客流,好发展长期,所以第一天绝对是不会自己砸招牌的。

    管事表现得十分地笃定,就差没有发誓了,李公子勉强分出一份信任出来。

    估计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,应该尚且能看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李公子勉强升起了一丝期待,但是不多,只应他见的美人实在是太多了,且喜好纯白未经世之人。

    “别啰嗦了,都等困了,快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突然管事被人用花生砸了一下头顶,还不待他抬头,便听见从头顶传来娇俏骄纵的女声,带着明显的不满。

    管事抬头便看见趴在窗前的那人,连恼怒都不敢有,脸上堆满了谄媚。

    能坐视线这样好的雅间,非权贵不可进,绝对是得罪不得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女官人稍等,我这就前去请人。”管事说完转头嘱咐着身旁的人主持着场面,然后小跑着下台,生怕晚了一般。

    跑下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绊到了脚,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趴在窗户上的人,瞧见觉得他这副糗样觉得有趣,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。

    “真蠢。”她眼中带着盈盈笑意,无恶意,像养在温室里被宠坏了的娇贵小姐。

    李公子表情微晒微微抬头,窗前趴着俏丽的少女,只见她罩头遮面的纯白兜帽,只露出一双眼睛,春水盈盈。

    他阅女无数,故而只消一眼,便知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。

    见她这样的嚣张的气势,还有管事待她比对自己还要谄媚的模样,显然不会是个身份低微的人。

    李公子眼中闪着光,顿时来了兴致,推开身边的人坐直了身子,一双如狼的眼紧锁着二楼。

    比起接下来要出现的美人儿,现在他对二楼的人好像更加有感兴趣。

    不谙世事的娇娇女出现这样的腌臜之地,哪怕是带了不少的侍卫护着,也是非常危险的。

    活在温室的娇娇女什么都见过,偶尔因为好奇而来这样的地方,大约还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吧。

    李公子阅人无数,一眼便瞧见二楼的少女是没有经过世间的险恶,而他恰好就喜欢给这样的女子上一堂课。

    褚月见实在是忍不住了,她等了这么久,终于就要等到奉时雪了,结果底下的人一直侃侃而谈完全不停。

    果然涉及到男主,剧情都自动补充,两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都能聊半响。

    打发了管事的下去请人上来,褚月见察觉到一道怀着莫名侵略的视线,眉头颦起,片刻松懈下来。

    她微微抬眸便和底下的一位黄衣男子对视上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略显露骨,令人感觉到恶心想吐。

    褚月见心底恶意起,忽地坏心地对着他甜甜一笑,刹那犹如洁白的花绽放,再装作无意地收回视线,专心看着入口处。

    实际上她转过眼后,眼中的笑意便寸落下来,春水灌满的雾眸中毫无笑意。

    刚才李公子对她传达的感觉十分明显,是感兴趣,还有摧毁。

    很不巧,她也是一样的心思。

    手无缚鸡之力且无权无势的女子何其无辜啊,大好的人生,便已经被逼迫得家破人亡。

    明明都已经得了便宜,却在事后再将那些过错都推在无辜的女子身上,这样的恶人再无辜扬言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言论。

    凭什么他们随便说些狗话,便能轻易得到人的谅解?

    而世人会将所有的过错推至女子的外貌、穿着,甚至是身材来做说辞,替心脏都烂了的人狡辩。

    所以受了迫害的无辜女子连活着都是错。

    不巧现在不是那法制时代,褚月见趴在栏杆上弯了眉眼,也更不巧的是,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。

    期望他长眼睛,最好是不要主动招惹,在这里就算她杀了人都没有错。

    她是公主,是权贵之上的权贵。

    在无人瞧见的地方,褚月见现在脸上带着的恶劣,远远比她平时扮演的还要真实几分。

    锣鼓声敲响,正主终于要出现了。

    感兴趣的众人都好奇地站起了身,结果只看见几人个推着带轮,被纯黑大布盖得严实的大笼子。

    隐约还能听见私有铃铛的清脆响声。

    众人费力的将笼子抬上台,管事再次上台,眼中的笑意已经压都压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各位,请调整好呼吸,别一会儿撅过去了。”管事带着调动气氛的话,这样自信的态度将气氛推上了高潮。

    不是压轴都搞得这样的神秘盛大,这还是头次瞧见。

    说不定真的是个什么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儿,不然也不会值得这般大动干戈。

    底下的众人纷纷都有了强烈的兴趣,双眸含着好奇,恨不得立刻掀开帘子,好瞧瞧是何等的美人儿。

    “人都出来了,还要搞什么气氛,快拉开让大家瞧瞧,别跟个娇羞新妇般不敢见人。”有人朝着台子上掷物。

    底下的人也纷纷跟随掷物,嘴里叫唤赶紧拉开幕布,声音此起彼伏的一声接着一声响起来。

    这样的场面正是管事想要瞧见的,身上被人砸了不少东西,依旧笑眯眯地看着,半分不悦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这位可不一样,想要见他的话,是要看大家愿不愿意加底价的。”

    管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缓缓道来,到也不怕被人说狮子大开口,十分笃信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