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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哼，你们两个迟早都会栽在他的手里。”仙家虽是不屑，可还是驾驭着雾气重新回到了双面鼓内：“你既然愿意舍弃剩下的寿元，我们便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。”

    得到了仙家的许诺，陆昭昭微微的松了口气，可却也不愿意就如此束手待毙，便假装不在意地问道：“我不过是一介凡人，你们为何要收取我的寿元？按理来说，以你们的本事，想要寿元找其他人不是更方便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过一将死之人何须多问？”

    见仙家不愿意回答，陆昭昭便没有继续多问，只是走到了床榻边上，望着满身伤痕的陆煊，眼睛里流出了晶莹的泪珠，为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，像是想要牢牢地记住他的模样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，陆昭昭坐在床边敲击起了双面鼓，口中念起了仙家们告诉他的口诀，声音忽高忽低，不像是正常的玄奇术法，更像是出自某地的民谣：

    “缀华章兮祭酒~断臂残兮用诗.......魑魅歌兮艳舞~君子醉兮问道。问仙人兮四方，问穹庐兮浑圆，问星辰兮寂寂，问故人魂兮归来......”

    朦胧的雾气开始向着陆昭昭汇聚，她的身影逐渐被淹没在其中，感知到这些雾气正从毛孔钻入身体，吟唱声不由稍微停顿了一下，腔调一转，很快又继续在房间里响了起来：

    “地盘神笑回声~开山神寻魂来~先锋娘娘貌如花~秦童滑稽逗弄人~各路神仙赴傩堂........驱邪纳吉解疾难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雾气太过浓郁，陆昭昭的吟唱声越来越小，她的双眼充血，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，七窍之中更是流出了血水，正顺着面庞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，她依然是没有结束术法的意思......

    陆煊的意识模模糊糊的，耳边好像响起了儿时听到过的童谣。

    这种熟悉感，使他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安心，身体里像是流淌着一股暖意，不仅驱散了这段时日的疲乏与劳累，更是让他感受到了无比的舒适与惬意。

    这是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他本想继续睡下去，又猛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温热的触感，一下接着一下，就像是永无止境一般。

    强大的感知能力，使得他能够闻到空气中飘荡着的一股血腥味儿。

    这种味道他永远也忘不了。

    是人血的味道。

    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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