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万景,我此次南下,生死难料。我若是战死了,你一个人在洛阳,可要小心贺拔胜!” 侯景露出了惊讶之色,道: “法寿何意?” “我与陈庆之相对,败多胜少,若是败了,便是侥幸回来,恐也难逃罪责。贺拔胜一人独大,在所难免。到时,万景需多加防备。” 侯景听了,面露难色。 “法寿所言,我非不知,坐视兄弟如此,实乃不义,可大王之命,又不得不从。” 说着,侯景叹息了一口气,道: “也罢,我试试看,向大王请命,看能否取得这统兵之任。你我兄弟合力,未尝不能与那陈庆之一战!” 斛思椿听了,握住了侯景的手,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,道: “万景,兄弟谢过了,我就这去准备兵马。” 说完,斛思椿就离开了。侯景在后面追着道: “万寿,箱子还没有带走!” 斛思椿摆了摆手,流着泪就离开了。 王伟一直在侯景身旁,一直没有说话,看着这幅场景,道: “上将军,这斛思椿会如他所言么?” 侯景嘴角一翘,道: “如个屁,这厮跟我这耍呢!” 王伟一愣,却听侯景道: “这厮打不过贺拔胜,心眼可比贺拔胜多。你没听他刚才所言,句句不离贺拔胜。” “那他究竟是何意?” “当然是和我一样,为了钓贺拔胜了。” …… 太尉府。 贺拔胜听说斛思椿去了金镛城后,就有些焦躁不安,派出了念贤打探消息。 念贤回转,带回来了斛思椿在准备兵马的消息。 “他何以如此,难道是大野爽许了他什么好处?” 贺拔胜不明白,前些日子还找他喝酒说要团结起来应付李爽的斛思椿,去了一趟金镛城转变就这么大? 念贤听了,微微点了点头,道: “不无可能!” 贺拔胜越发的焦急了,心想着到底是什么好处,才能让斛思椿转变如此大。 走动之时,贺拔胜忽然想到,脱口而出: “难道大野爽是想要让斛思椿取代我?” 念贤不解,问道: “破胡为何会如此想?” “狡兔死走狗烹,飞鸟尽良弓藏,我比斛思椿善战,大野爽要坐镇长安,如何能看我久镇洛阳?若是侯景与斛思椿联起手来,对我可是大大不利啊!” 念贤听了,摆了摆手,道: “破胡多虑了,阿斗泥如今被贬,部曲离散自有缘故,可破胡与阿鞠泥却是受到重用,且中原未定,秦王如何会兔死狗烹?” 贺拔岳从夏王被贬为龙城县男,过去的部曲大多被诛灭,自己也被圈禁。基本上,李爽去哪,贺拔岳就会被带到哪! 防范不可谓不严密! 可贺拔允与贺拔胜,却是不同。 贺拔胜心中也是捉摸不定。 “不管如何,我要去见侯景一面。” “为何?” 贺拔胜目光闪烁,带着一股坚定的信念,道: “我要从侯景那套出实话来!” …… “破胡,今儿怎么想到来见我了?” 贺拔胜没有直接去金镛城,而是去了欢泰坊,侯景的宅子。 与侯景一脸喜意不同,贺拔胜却是一脸严肃。 他盯着侯景,问道: “斛思椿是否欲谋我?” 听了这话,侯景满脸的笑意不见了,故作惊讶道: “破胡何出此言?” 贺拔胜道: “我贺拔氏与秦王乃是姻亲,贺拔贞近来更是有了身孕。那斛思椿是什么东西,既非秦王旧部,亦非姻亲,万景如何要帮外人?” 庭院之中,溪水潺潺。 夏日的洛阳城,十分安逸,宅中花草别致,偶尔还能听闻蝉声。 侯景从热炉上取了陶壶,将煮沸的水倒入白瓷杯中。 “破胡,尝尝看,此茶适合清饮!” 侯景不急,贺拔胜也只能按下性子,喝了茶之后,却还是盯着侯景,要问出一个说法。 久之,侯景缓缓开口道: “斛思椿是不是找过你,说是不愿意南下征讨梁国?” 贺拔胜听了,也没有隐瞒,道: “确有此事!” 侯景摇了摇头,叹道: “破胡误矣!斛思椿此人狡诈至极,他的话如何能信。他说不想要领兵,其实这些日子一直秘密运筹,想要从大王那边得了这领兵之权。” 第(2/3)页